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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自己秀恩爱可还行? 16

婚后忘羡回溯 求学时期 小忘羡以灵魂状态 看婚后忘羡占着自己的躯壳秀恩爱! 魔改向第三弹 怼金江!——晋级中的新人 小学卝生文笔 写不出多好的东西

 

23.

 

‘魏婴,我在。’

 

一句话,四个字,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整个昏暗的世界般,让方才心寒不已的魏婴感到了温暖。他轻轻点点头,扯扯嘴角,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却发自内心的笑。

 

蓝湛稍微松了口气,方才的魏婴让他觉得难过。心脏像是被人用钉子一下下戳上去似的,并未痛彻心扉又难以忽视。

 

稍稍冷静的魏婴将视线放在另一个自己身上,比起他的失态,魏无羡像是早已预料到般游刃有余。

 

不是的!魏婴想,那人并非是预料到,而是故意在用语言刺激江叔叔;就是因为戳中了痛处才会无法仔细思考,本能性地反驳。如此,便是正中下怀!可到底是什么经历让魏无羡(这个自己)变化如此之大,如此……想要退出江家?

 

在江枫眠失去以往柔和的姿态时,就注定了接下来他会更加无法掌控局面,更加无法掌控这个被他带了六年之久的少年。

 

蓝启仁静坐在一旁沉默不言,与其说他是以先生的身份在听取学生是否要中断学业,不如说是以一个见证者来聆听这场辩论谁是胜者。

 

至于方才开始就一直将目光放在魏无羡身上的侄子,他选择忽视。

 

“师姐平日待我如何,我自然知道。对于师姐,我向来是以师弟的身份尊重,断然没有江叔叔理解的意思!难不成是我给江叔叔了什么错觉吗?”他将‘理解’和‘错觉’四个字咬得极重。

 

看到江枫眠脸色变得难看,魏无羡表现得毫无破绽,依旧悠悠哉哉。

 

他转问蓝启仁道:“敢问先生,江叔叔在与金宗主解除婚约之时,以何理由?”

 

蓝启仁看了江枫眠一眼,虽不解魏无羡为何如此询问,还是如实答道:“江宗主直言‘父母虽能为孩子定下婚约,却不能代替二人履行婚约,将来要共度一生的是他们自己’。”

 

“这便是了。”魏无羡一副了然的模样,笑道,“云梦关于我父母的流言众多,但其中不缺乏江氏夫妇的名字。说是我娘亲原本是与当年的江少宗主结识并互有好感,却不知是何原因最终选择了我父亲。而虞家三小姐联姻江少宗主,因为我娘亲的原因一直迟迟未成;直到我爹娘在一起后,江少宗主才迎娶虞家三小姐入门。”

 

江枫眠瞳孔骤缩,目瞪口呆的看着魏无羡,不知他提起此事是何意。

 

“方才先生描述江叔叔所说的理由,应当是想起了自己当年的事。那到底是不希望金子轩成为第二个‘江少宗主’呢?还是不希望师姐活成第二个‘虞夫人’呢?”

 

“阿婴!”

 

“身为小辈,我本不该置喙长辈。但是,”魏无羡看过去,脸上已全然没了笑意,此刻还稚嫩的脸庞已经隐约可见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夷陵老祖之气,“我不会道歉!当初我娘亲并非是先与你结识,而是同时结识了你和我父亲。我这性子像极了我娘亲,因此我很清楚,若是不喜欢便不会过多接触,正是因为喜欢才不愿意放手。我想,我娘亲当初去莲花坞并非是看你,而是去找我父亲。”

 

江枫眠:“……”

 

“我娘亲身为抱山散人的徒弟入世,旁人应当是觉得我娘亲这般女子不会看上一个家仆。既然与江家来往频繁,定是看上了当时的江少宗主,也就是江叔叔你。这种言论频出,江少宗主又不曾澄清过,才会有了流言中‘曲折’,也有了虞夫人口中所谓的你对我娘亲‘念念不忘、求而不得,再如何喜欢,她依旧选择了一个家仆’。我父亲为江家立了多少功,之所以是家仆,只是因为你并未给个应得的职位!”

 

“长泽他……”

 

“请不要说‘一直把长泽当做兄弟’,那只能骗骗无知之人和孩童。”魏无羡笑着说道,可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,“说到这里,江叔叔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吧?上次我提到劳烦江叔叔处理的流言,据我所知,根本没有清除任何一条!”

 

江枫眠捏着眉心,轻叹道:“阿婴,近日来莲花坞繁忙,并非为将此事放在心上。若是你因阿离解除婚约而想起此事,江叔叔给你道歉,回去会好好处理的。”

 

“提起这个自然还有其他原因。无论你是否因为想起自己而替师姐解除了婚约,都不要想带我去莲花坞,也不要曲解我对师姐的尊重是男女之情。我喜欢的人此刻就在这里!以上种种,加之父母之事……”他将手掌摊开,露出清心铃,道,“请恕我再次要求退出云梦江氏!”

 

“阿婴!我说过退出一事不可轻易再提!”

 

“并非轻易。加入和退出一个家族只需要得到宗主认可,赐予家袍和信物,退出亦是。如今我便将这清心铃交换给你,家袍我没有。”他起身将铃铛放置在江枫眠手边,拱手一礼,“从此,魏无羡不再是云梦江氏的大弟子,劳请蓝先生作证。”

 

江枫眠蹙眉,沉声道:“阿婴,你当真要如此?”

 

魏无羡点点头,忽然想起了什么,猛地轻笑几声,说道:“自然。我感谢当年江宗主在寒冬腊月的冬天里递给我的那块瓜。虽说对于那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,这些都是从师姐口中得知。但无论如何,这六年的种种我都会记下。江氏剑法我不会外传,更不会再修炼。从此所做之事均不会以江氏之名,也不会涉及江家内部之事,恪守本分!”

 

“……”江枫眠欲言又止,深觉这次不该提出见魏无羡,更不该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。

 

“江叔叔应该能理解我的吧?当年我父亲退出时,只带走了我母亲,如今我只需要带走随便,其他的……本来也没有其他的了。”无论如何,随便是不会也不能割舍的!

 

既然事已至此,江枫眠心知再说什么都没用了。从水行渊之事起,两度会面,他不是没有察觉出魏无羡的变化,也曾一度怀疑是否中了何等诅术。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,蓝启仁的修为何等之高,加之蓝家的结界,若真的中了诅术又怎可能会察觉不出?

 

现在比起魏无羡的态度,他更加犯愁江厌离的名声。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,再难收复。

 

“既然你意已决,江叔叔尊重你的选择,允许你退出江家。”无奈地叹出一口气,他道,“阿婴,若是日后你还愿意回来,莲花坞的大门会随时为你敞开。”

 

魏无羡笑着摇摇头,“魏无羡感谢江宗主的好意。但不会有那一天的!云梦江氏、莲花坞,既没有值得我留下的人,也没有值得我回去的事与物。”

 

江枫眠:“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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